没有爱,就看不到真实。
 
 

【沈谢】破晓之星(4)

 本文体系参考了很多国家,是个杂糅的产物。

但tag的荒诞向并不是指这个(´-ω-`)

本节砺罂登场,重申一下丽丽全程ooc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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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终于来了,”叶海晃晃手里的酒杯,“你再不来,酒都要被我喝完了。”

谢衣连忙入座:“抱歉,后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,所以……”

“我知道我们谢副队长是个大忙人。”叶海调笑道,“不过你也别太拼了,疲惫都写在脸上了。”

“刑警的工作不就是这样嘛。”谢衣不以为意,“倒是你,今天鉴识科不忙?”

“老师疼我,他知道我心情肯定不好,所以就让我走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服务员,点单!”叶海招了招手。

点完菜后,谢衣才开口道:“抱歉……”

“抱歉?”叶海问,“为什么要对我道歉?难道你觉得自己做错了?”

“不。”谢衣摇头,“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。只是……不该将你牵扯进来。”

叶海低头一笑:“你说剪辑录音的事。”

叶海是个计算机方面的天才,但他却拒绝将这个变成职业,理由是不想让最纯粹的热情里掺杂别的东西。

盛远的录音在第一时间被沈夜发到了叶海那里,然后由叶海用自己写的软件,以最快的速度拼剪成需要的样子,发到谢衣的手机上。

这是沈夜提出的计划,谢衣本来不愿意,但因为时间紧迫,最后只得答应。

“你知道从乐无异那里听说压下案子的人是你,我心里有多不舒服么。”

“叶海……”

“说句警察不该说的话,像柳元和那种人渣,”叶海的声音透着寒意,“就算这样背上杀人罪去死也不为过。”

“叶海!”

叶海喝了一口酒,没有说下去。

“不管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人,都不应该为自己没犯下的罪过而受到惩罚。”谢衣说。

叶海无声地笑了笑:“谢衣,有的时候,我真觉得你是个圣人。”

“不然的话,就凭五年前那件事,你对柳元和的怨恨肯定也少不了。”

谢衣沉默了几秒:“我只是坚持我认为对的事。”

“你这点真是让人又爱又恨。”叶海始终笑着,“不过有件事你不要误会了,我觉得不舒服,并不是因为你压下了这个案子。”

谢衣颇感意外:“不是因为这个?”

“对呀,以我对你的了解,只要有疑点存在,就算你不是提出延后送检的那个人,也一定是赞同的那个。”叶海说,“所以从听说案子被延后的时候,我就很清楚你肯定参与其中了。”

“我不舒服的是,你居然没有自己来告诉我这件事。”他抢在谢衣开口前继续道,“我和你这么多年的交情……就算我被私下通知禁止参与到案子里来,我以为你也会告诉我的。”

当年因为被柳元和强暴而自杀的女性正是叶海的未婚妻。所以在一开始,叶海,以及跟叶海私交非常好的谢衣,都被排除在搜查队伍以外。

“如果不是因为你需要我来剪辑音频,恐怕直到结案你都不会来见我吧。”叶海的语气透着难过,“谢衣,我好歹也是一名警察,你觉得我真的会为了私怨妨碍你吗?”

“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。”谢衣说,“但我没办法开口。那个时候我手里也没有切实的证据。总不能让你来帮我证明柳元和的无辜吧,这未免太残忍了。”

“因为多说无益,所以你选择不说。”叶海又笑起来,“……你真应该感谢那个让我来剪辑音频的人。”

“……什么?”

“让你不得不面对我,亲自告诉我那些事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言语并不一定要改变什么。”叶海说,“它可以只用来传达你的心意,就像刚才一样。”

“有时候,说出来只会平添痛苦,”谢衣垂下眼睛,“又何必要讲。”

“或许吧,”叶海又喝了一口酒,“但说出来可以让彼此都没有遗憾。”

“……总觉得你把话题扯远了。”

“阿阮那小姑娘最近给我打电话了。”叶海说,“你失眠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吧。”

“你也知道,最近案子那么多,没办法的事。”

“过去你也有这么忙的时候,可没见你那么频繁地去她那里开药。”

“安心吧,”谢衣微笑起来,“我是不会现在就倒下的。”

“真的吗?那你为什么要把乐无异介绍给沈夜?”

谢衣无奈道:“你连这个都知道了。无异还真是……”

“你是不是……查到了什么?”

“我爬到现在这个位置,就是为了查到点什么。”

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鉴识科警察。你想做的事,我没办法帮你。”叶海顿了顿,“但有人可以。”

谢衣知道叶海说的是谁。

“自己犯下的错,就该用自己的手来纠正,这是那个人教给我的。”

他笑着说。

 

“嚯……这就是全部的事情了?”

砺罂悠哉地喝着茶,看都没看旁边站着的男人一眼。

“我很抱歉!”男人惶恐地擦了擦脑袋上的汗。

“我并没有让你在改选前做什么吧,高先生。”砺罂说,“擅自行动的话,什么后果都应该自己承担不是吗?”

“是盛远先发现的!他以为是个好机会,所以……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但我的初衷都是为了帮您!请您一定救救我!”

“帮我?”砺罂斜了他一眼,“你这么说我可承受不起。”

“不不不!我说错了。”男子连忙改口,“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被盛远迷惑了。”砺罂接着说了下去,“对不对?”

“……哎?”

“你并不知道他制造冤案的事,只以为他是为了公义,因此才提供了帮助。”砺罂放下茶杯,看向对方,“所以,身为众议院议员的你,现在应该协助警察调查这个败类律师,不是吗?”

“可是……盛远知道很多事情……”

砺罂不耐烦地皱起眉头:“让一个人不开口的方法还需要我教你?”

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

“记着,这件事必须处理的漂亮,不然神仙也没法救你。”

男子点点头,鞠了一躬,离开的时候正好和砺罂的秘书擦肩而过。秘书似乎对看到高议员很是意外,直到对方走远才关上了办公室的门。

“秘书长,下一个会议在十分钟后开始。”年轻的秘书开口道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砺罂重新端起茶杯,“你要不要也来一杯?我加了紫花苜蓿进去,可以缓解疲劳。”

秘书的脸上浮现出困扰的表情:“我还是不太能习惯香草茶的味道。”

“我最开始也跟你一样,”砺罂说,“不过喝久了也就习惯了。现在倒变成少不了的东西了。”

秘书笑了笑,没有接话。

“很吃惊么,看到那个人在我办公室。”

“啊……嗯,是。”秘书低下头。

他知道,在这次改选之后,那个人就不会再是议员了。

“他自己闯下的祸,总要让他自己收拾了再走。”砺罂冷笑道,“真是愚不可及。那个案子谢衣不可能不插手,谢衣插手就意味着沈夜会插手。他竟然以为自己可以赢得了那两个人。”

“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向您请教。”秘书有点犹豫。

砺罂回以一笑:“我说过的,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,我都会回答。”

“谢衣是谢家人,这五年来出尽风头,大家都说他很快会成刑侦总队队长,然后越级被提拔到公安部里。您觉得他是有威胁的……我可以理解。”秘书说,“但沈夜是为什么?为什么您会这么看重一个前途尽毁的普通人?因为他和谢衣的关系吗?”

“你来我身边做事,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吧?”砺罂突然问。

秘书不明所以:“是。”

“去好好了解一下五年前那件事。”砺罂说,“然后你就会明白了。”

“经历那样的事还能一直活到现在的沈夜,是个多么可怕的人。”

 

TBC

28 Feb 2016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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