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衣是2.0
砺罂全程OOC
沈谢以外全员可能便当的HE
Act 1
乐无异对这次会面的对象充满了好奇。
可是不管他怎么询问,谢衣都守口如瓶,一个字也不肯多说。
但越是这样,乐无异就越是忍不住浮想联翩。
这份期待在谢衣按下门铃的时候达到了顶峰。
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神仙人物,只是一位年龄比谢衣大一些的男性。
面容英俊,分叉眉,眼神有些冷淡。
看到谢衣不是一个人,他微微眯起眼睛,打量起乐无异。
“您好,”青年赶忙做起自我介绍。“我叫乐无异,是公安局刑侦总队一支队的见习刑警。”
他微微向前欠了欠身。
是错觉么?乐无异感觉对方好像笑了下。
“你好,我叫沈夜。”男人淡淡地说。
沈夜?乐无异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。可他一时又想不起来。
“请进吧。”
沈夜家里的布置非常简单,不带有任何装饰品,家具的颜色也很单一。唯一瞩目的是一个放在客厅的柜子,里面似乎摆着很多玻璃罐。
“茶还是咖啡?”沈夜看向青年。
乐无异一愣:“咖啡。”
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先问谢衣吗?
谁知沈夜什么都没再说,径直进了厨房。
几分钟后,房间的主人端来三个杯子,一杯咖啡,两杯茶。
“谢谢,”谢衣微笑着端起杯子,浅尝一口。
“您泡的香草茶总是这么好喝。”他赞叹道。
对于对方的赞美,沈夜什么都没说。
“今天是为了什么事?”他直截了当地问。
谢衣放下茶杯,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。
“有个案子想让您帮忙看看。”他将材料递给沈夜。
乐无异趁机扫了一眼。他知道这个案子,谢衣白天刚让他写了搜查报告。
可谢衣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吃了一惊。
“为了节省时间,就让无异来介绍一下案情吧。”他的老师款款而笑。
沈夜看了眼乐无异:“就用挂在客厅的白板写吧。”
“地方不大,想好怎么用。”他补充道。
谢衣从文件袋里拿出几张照片,有人物照片,也有现场照片
“拿去用。”他递给乐无异。
其余的资料似乎都不打算给青年。
乐无异勉强笑了笑,硬着头皮在白板上画起人物关系图。
“被害人乔宁,女性,27岁,单身。死亡原因是钝器砸中前额造成的失血性休克致死。”他顺手把一张现场照片贴在了一边,“凶器为掉落在现场的烟灰缸。”
“死亡推定时间为十二月二十二号下午四点半到五点半之间。”
“目前被逮捕的犯罪嫌疑人名叫柳元和,也是本案的第一发现者兼报案人。”
“逮捕的理由有以下三点,第一,乔宁的遇害地点正是柳元和的家,而凶器上也没有除柳元和以外的、其他人的指纹。”
“第二,柳元和有作案动机。五年前,他曾被以强奸罪起诉,而乔宁是当时的检方证人,也是受害者之一。”
“第三,我们在柳元和家的地下室内发现了监禁的痕迹。”乐无异指向地下室的照片,“根据现场掉落的毛发测定,被监禁在此处的,正是被害人乔宁。”
“因此我们推测,被害人在柳元和不在家的时候,试图自救,逃离此处,却被柳元和撞个正着。之后柳元和用烟灰缸砸了乔宁的头部。”
“经审讯,柳元和承认了杀人的罪行,他的供词在搜查资料的第53页,与我们之前的推测完全相符。”
“以上就是本案的基本情况。”
青年结束了发言,有点不安地看向自己的老师。
谢衣却看着沈夜。
“你还真是乱来,”沈夜开口道,“居然把这个案子扣下来。”
“只要案子还有疑点,就不能送检了事,这是您当初教我的。”谢衣不紧不慢地说。
“但这一次的情况不一样,”沈夜随手打开电视,“多少人盯着这案子呢。”
电视里正好播出民众在警局门口拉横幅示威的画面。
大大的“死刑”二字看得人触目惊心。
“毕竟是因为作证遭到报复,大家感到惶恐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“所以才应该迅速结案,以慰民心。”沈夜说,“如果不是因为你姓谢,恐怕根本压不下来。”
“这姓氏偶尔也有它的用处。”
“时间有多久?”
“最多两天。”谢衣肃容,“两天之内如果找不到其他证据,就只能将他送检了。”
“动机也有,证据也有,自供也有。你这样揪着不放,会有很多人因为搞不懂而多想的。”沈夜转向乐无异,“你看,你的小徒弟就是一脸迷惑。”
谢衣也顺着沈夜的目光看了过去。
乐无异压力倍增。
“那个,我确实不是很理解……”青年下意识放低声音,“这个案子有什么疑点吗?”
“是啊,有什么疑点吗?”沈夜也问。
谢衣低头笑了笑。
“如果没有疑点的话,您就不会一直盯着供词这一页看了。”他笃定道。
“柳元和的供词……”乐无异努力回想,“他说自己出门买东西,回来的时候发现乔宁正打算逃走,慌乱之下用烟灰缸击打了乔宁的头部。”
“验尸报告里面很明确地指出乔宁曾经遭受过虐待,胃里完全没有食物的残渣。”沈夜说。
乐无异点头:“也就是说柳元和之前有一阵子没让她吃东西了。”
“所以,乔宁从地下室逃出来的时候身体非常虚弱。”沈夜说,“她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。”
“而柳元和肯定知道这点。”谢衣接口道。
“你觉得,”沈夜问乐无异,“在这种情况下,他会‘慌乱’地杀死乔宁吗?”
“不会……他只会再把她绑回去。”乐无异恍然大悟,“这么一说确实有点不自然。”
沈夜合上搜查资料。
“话说回来,慌乱这个词出现在柳元和身上,本身就让人觉得不自然。”他说。
“哎?”
“五年前他入狱的案子,你了解么?”沈夜问。
“嗯。”乐无异答道,“他强奸多名女性,并拍照威胁她们不许说出去,其中一名女性还因此自杀。乔宁是当初唯一站出来的人……”
青年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。
“因有立功表现,柳元和最后只被判处了五年有期徒刑,前不久刚刚出狱。”
沈夜垂下眼睛:“审讯他的录像,你看过么?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录像会帮你更好地了解这个人呢,”沈夜转向谢衣:“你看过吧。”
“是。”谢衣颔首,“当年的证据那么多,他始终冷静异常,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。很难想象柳元和会有慌乱到杀人的那天。”
“就是因为这样,检方控诉他杀人罪才会失败。”沈夜说。
“杀人罪?柳元和被控诉过杀人罪?”乐无异毫不知情。
“就是那位因被他强暴而自杀身亡的女性……”谢衣眼神一黯,“当初也有一种说法是柳元和杀了她。”
“因此,”他顿了顿,“警局内部也有很多人觉得他罪大恶极,应该被处以死刑。”
“柳元和确实罪孽深重……”乐无异坚定地说,“但我并不觉得他应该去承担他自己并没有犯下的罪。”
沈夜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毛。
“但是,如果不是柳元和杀了乔宁,又是谁杀了她呢?”乐无异问。
“柳元和家周围的监控记录表明,他是在下午两点二十分开车离开,又在五点十七分回来。”沈夜说,“报警时间为下午的五点四十三分。”
“他的不在场证明并不成立。”乐无异说。
谢衣点头:“对。这件事的一个谜团就在于从五点十七分到五点四十三分,柳元和究竟在做什么。”
“过去我们以为在这段时间内他杀了乔宁,但如果事实不是这样呢?”
“不是这样……”
沈夜把验尸报告推到乐无异面前,点了点上面的一行字。
“监禁虐待……他是去收拾地下室了!”乐无异的大脑飞快运转着,“柳元和没想到死亡推定时间那么靠后。他以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肯定是成立的,又不想监禁乔宁的事情被警方发现,所以就在那段时间去收拾了地下室。”
“再结合他承认杀人之前的供词,这件事就比较明朗了。”沈夜说。
“柳元和原本的证词是说,他出门买东西,回来就看到了乔宁的尸体。”乐无异思考起来,“而且……而且他还发现家里有东西丢了!”
先入为主的印象让青年根本没有好好想过这句话。
“所以这很有可能是一起盗窃杀人案。”沈夜分析道,“犯人并不知道柳元和在家里监禁乔宁,所以趁着柳元和离开的时候入室盗窃,结果却正好撞上打算逃跑的乔宁,慌乱之下就杀了人。”
“好厉害!”乐无异的眼里写满了崇拜,“师父!我马上回去调查柳元和家周围其他的监控摄像头!”
谢衣失笑:“车钥匙给你,先回局里吧,我还有些事要跟沈先生说。”
“好!”
说罢,青年鞠了一躬,很快离开了。
“好了。”乐无异走后,沈夜开口道,“该说正事了吧。”
“这种程度的事,”他把搜查资料还给谢衣,“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。”
谢衣把资料收回包里,没有接话。
“五年了,这是你头一次带人到我这里,为什么。”沈夜单刀直入。
“既然收了徒弟,我觉得应该带来给您看看。”谢衣答。
“乐无异三个月前就来你队上了。”
“您还是这样无所不知。”
“是因为他姓乐么。”
谢衣沉默了几秒:“算是一个理由吧。”
沈夜没有纠缠这个话题。
“你来找我,是为了柳元和突然承认杀人罪名的事情么。”他问。
“对。”谢衣说,“我总觉得这背后有点什么。”
“呵……”沈夜嗤笑,“或许能见到一两个老熟人也说不定。”
“柳元和改变供词的前后,有发生什么事吗?”
“他见了辩护律师。”
“律师?是谁?”沈夜说,“我猜不是盛远。如果是盛远的话,这次媒体闹得那么大,他肯定早跳出来了。”
“这回是公会指派的律师,姓许,女性。柳元和并没有自己请人。”谢衣皱眉,“这也正是我的疑问所在。虽然我想过他是不是打算在法庭上翻供,毕竟我们唯一的决定性证据就是他的供词。”
“但这么做对他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。”沈夜说,“确实很奇怪。”
“而且我也没有把握两天之内抓到犯人。盗窃杀人的侦破可能会需要很多时间。”
“所以你打算双管齐下,一面从盗窃杀人的方向侦查,一面找到原因推翻柳元和的证词。”
谢衣点头:“我需要您的帮助。”
沈夜盯着白板上柳元和的名字看了许久。
“正好我对这个案子也有兴趣。”
他的眼神深邃。
“你知道我要什么。”
“当然。”谢衣轻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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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踪人口回归【其实是在生日这天骗祝福